“都是学会成员，切磋完全是常态，没什么行不行的，输赢都不耽误，只要你好好发挥出这些天的锻炼成果就够了。你可是我带的新人，哪怕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水平。”

    歌梁用力拍打猎豹的后背，像是要为他注入石居精神，让他振奋起来。

    “就这么定了，我会联系张叔，让他走之前带上你，你明天记得起早。”

    “猴老大……”

    猎豹还没蠢到听不出歌梁含义的地步，他颇为感动地看向青年，对歌梁的好感度大概有1d5的提升。

    “以及，如果遇到代号是‘骨匠’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直接向他投飞刀就好，我留给你的放血之刃还在身上吧？”

    “呃、在。”

    “很好，就这么办。如果有人想要制止你或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的话，就说‘我是歌梁负责的新人’，他们能理解。”

    “我知道了。”

    猎豹坚定地点了点头。

    猴老大看起来冷漠，但绝对不是坏人。甚至能让猴老大讨厌的人也就绝对不是好人，朝坏人丢刀子，这我也做得到！

    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结束这突然繁忙起来的一天。

    由于外勤归来的时间着实太晚，所以三人理论上都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假期，不过张援朝和猎豹需要将男人送往总部，歌梁又是酒店中仅次于他的高管，所以青年必须到场驻扎。

    重虹因为真正参与了拒亡者间的战斗而颇为兴奋，虽说严格来讲只出了一枪，但她自觉当时的选择完美无缺，又窥见到歌梁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根本睡不着。加之生物钟已经形成定势，索性直接拿钥匙开了歌梁房门——为免自己不在时他们无法使用Anymus，重虹和猎豹都有歌梁家的备用钥匙——在客厅喝着咖啡等上班。

    当睡眼惺忪的猎豹打开大门，却同时看到歌梁和重虹时，他不免稍显惊讶。重虹明明可以休假，但还是自觉上班，猎豹扪心自问换做他是做不到的，这就是武者的自律吗？

    他们共同抵达酒店，歌梁昨天就已经告知张援朝此事，所以张援朝早有准备。他昨天晚上专门拓宽了黑箱容积，歌梁和猎豹将俘虏塞进其中后，从外侧完全看不出来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歌梁，关于假药的资料我已经传给郭警官了，咱们确实是腾不出手来处理那些普通人。不过你既然让猎豹在总部挑战同期新人，那我们可能要晚几天回来，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您放心。”

    考虑到黑箱的造型确实非常可疑，张援朝的出发时间甚至更在酒店开门之前。站在一旁的猎豹哈欠连天，他穿着身与寻常大学生私服外观相同的黑色套装，颇为休闲，身后则背着双肩包，如同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

    他主动从张援朝手中接过黑箱的把手，困顿的脑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出发挑战同袍”，只想着赶紧上车好睡一觉。动车再怎么神速也要开上几个小时，足够他打盹。

    “猎豹。”

    “……嗯？猴老大？”

    他的反应明显慢半拍，歌梁知道接受过改造手术的成员其实几天不睡也能保持状态，只不过这需要时间适应，猎豹现在尚且不曾摆脱过去的生物钟。

    “虽说返回总部的路程十分安全，可张叔毕竟没有战斗能力，随着年纪增长身体也大不如前，你能帮他的地方就多帮帮，还有记得保持警惕。零时位移虽然强大，但在狭小地带难以实战，如果你本人没反应过来的话也就用不出来，明白了吗？”

    猎豹这才用力眨眨眼，打起精神对歌梁郑重颔首。

    “明白了！”

    张援朝和歌梁搭档的时间远在他们之上，纵然歌梁从未表现在外，猎豹也相信张叔对他应该很重要，因为张叔总是很关心歌梁。在猎豹单纯直接的思维中，“关系好”这件事从来都是相互的，事实证明歌梁的确会为了张叔特意叮嘱他，而他不敢更不想让猴老大失望。

    他不信歌梁真的一点情感都没有，那哪还算是人？

    情感淡漠的人难得对什么表现出重视，当然会让人更受触动。

    其实歌梁只是因为习惯性的考虑周全而嘱咐猎豹，毕竟年轻人的困倦表现他看在眼里。若是做不到也就罢了，改造过的身体明明做得到，那就不该流露出如此没有精神的模样。

    “行，我们去赶车，你跟重虹回酒店吧，员工陆陆续续也该来了。”“猴老大，等我的好消息！”

    张援朝抬头看天，随着由夏入秋，夜晚与白昼占比又渐渐倾斜向前者，而此时天已微亮。四人两两分别，各自离开。

    年轻人们回到酒店，重虹看向歌梁，伸出手指来回指向自己和对方：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你是到张叔的办公室里待着还是怎么？我接着当前台？”

    “我不去张叔办公室，那是他的小天地，茶壶、电影、手把件之类的，我对老人家的审美爱好没有兴趣，酒店也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你继续当前台，我去后厨帮忙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