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式料理、川菜和烤肉更喜欢哪个？张叔带我去过几家还不错的店子，我自己是都无所谓。”

    “那还是川菜吧，歌梁先生你能吃辣的吗？”

    重虹早就意识到歌梁并不需要什么“礼貌”、“寒暄”之类的客套话，他提出问题自己就给出结果，简单直接，干脆利落。

    “能，还有对我不必加先生这个敬称，毕竟这本身就是代号而非姓名。”

    “好的。”

    歌梁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川菜馆的坐标，微微颔首。

    “川菜，好，正巧离家不远就有。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我们这的川菜未必什么正宗川菜，虽说我没也吃过正宗的。”

    “没关系，我也只是喜欢这种口味，并非巴蜀人。”

    既然其本人都这么说了，歌梁也就不再坚持，反正他吃什么都没差别。

    他们二人居住的小区周遭还算繁华，餐饮烧烤健身房一应俱全，歌梁完全不会点菜，而重虹知行合一的速度快到令人惊讶，她直接自行点单，随后等待上菜。

    没过多久，桌面就被火红色彩所占据，歌梁沉默地用餐，重虹也只会在用餐间歇像朋友那样随便询问些生活琐事。

    晚餐很快便落下帷幕，奈何菜量略大，尽管与重虹错估了水煮肉片的斤数有关，但桌面上的三道菜还是难免剩下少许，被歌梁打包带走，结账时还报了张援朝的手机号享受会员价。

    二人都不喝酒，他们离开饭店，重虹因饱餐过后血液流向胃部而稍显倦怠。

    “抱歉，明明是被请客的那个却还是点多了。”

    “无妨，又不浪费，正好我明天当早餐。”

    “歌梁会做饭吗？”

    “会，不过没法招待你，我家的餐具最好只由我自己使用。”

    “因为洁癖？”

    “因为可能有毒，我偶尔会处理一些带毒食材。”

    歌梁没有就此详谈，他看了看重虹那个小巧的皮质行李箱，出言询问：

    “你需要去购买些日用品吗？”

    “需要的都带来了，不过我想去超市买点水果泡面什么的屯在家里……和你不同，我完全不会做饭。”

    “那走吧。”

    歌梁居住的小区环境良好，内部甚至存在大型超市，虽说有些零散监控但并非封闭式小区，外人也可正常出入。歌梁特意选择居住在这里，毕竟偶尔会有些不该为常人所见的活动，监管稀松也有利于他。

    小城市里高层建筑数量不多，歌梁的住房也只是在十七层钉螺的小高层，附带聊胜于无的阁楼，被他用来充当储物间。

    他跟着重虹去隔壁房间转了转，发出电磁波通过反馈来侦查有无监控或窃听，可谓是人形声呐。

    由于熔断电流，他的神经系统中比起正常人类额外多出电磁感受器，工作原理与电鳗所拥有的器官相仿，自身亦能创造侦测性质的电场。

    他并非信不过张援朝，只是以防万一，毕竟空房间被人做手脚也不算多困难。

    “安全。甚至水电都是通的，只是没有网络，你可以连我家iFi，张叔真是早有准备。”

    “好，谢谢。不过既然你有电磁感应，那在现代社会里生活不会觉得特别嘈杂吗？”

    “不会，就像人能够选择性忽视部分感官反馈一样，我也能做到这点。而且电磁感官其实非常实用，我不像陆博岩那样拥有奇妙的特殊视觉，这能弥补我在追踪与探索方面的劣势。”

    确认安全，歌梁便向重虹颔首告别。

    “那么我先回去了，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呼叫，我会赶来助拳。”

    “嗯，歌梁你把这个拿回去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能送点水果，算是感谢你的帮助。”

    重虹递来一盒蛇果，这是她刚才在超市现买的东西。

    “不必，我只是在完成工作，这是搭档应尽的义务。若是你真想报答我，那就提升实力，争取早日获得个人套装。水果我家里还有，就不拿了。”

    “那我分你两个尝尝鲜怎么样？你只是感情空虚，并不代表五感失灵吧？”

    她在说话的同时就已经在打开外包装，颇具行动力。既然对方致意如此，那么歌梁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而是点头致谢后双手各拿着两个果子回到自己家中，和打包餐盒共同放在玄关旁的橱柜上。

    他打开灯，客厅水箱中的豹纹章鱼们因光而突然受到惊吓，身上纷纷亮起炫目的蓝色圆环，这种剧毒生物实际性格大多胆小怯懦，或许也正因如此才发展出毒素这种武器保护自身，正如武术乃是弱者的护身术。

    歌梁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可言，无论是玩具还是游戏都无法让他体会到快乐，电视节目更不用提，所以他换好衣物，把带回来的东西都塞到冰箱里，随后开始在客厅中锻炼身体，温习技艺。

    两小时后，他简单地冲了个澡，吃了个从重虹那分来的蛇果，刷牙睡觉。

    正常情况下，高档酒店本该是七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