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胡淑芬看着儿媳妇憔悴的脸，心疼地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些再说。”

    肖艾琳坚定地说：“没事，我还扛得住！”

    胡淑芬关切地问：“你明天还要去上班，能行吗？”

    肖艾琳认真地说：“妈，我真没事，你们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和张武商量。”

    胡淑芬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儿子，张武向母亲点头示意：“妈，你们别争了，就按照肖艾琳的意思办吧。”

    “那好，你们早点休息！”

    出门时，肖艾琳跟在她们身后，胡淑芬说：

    “艾琳，你就别跟我们下楼了。”

    “我带你们去开房间呀？”

    肖艾琳显得有些固执，胡淑芬将她推进房门，说：“不用，我们随便找个旅社住下来就可以了。”

    “好吧，你们在外面要小心点。”

    肖艾琳站与婆婆和小姑子告别后，来到张武病床前，质问道：

    “张武，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没有啊。”

    “如果你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就尽快告诉我，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

    张武觉得老婆话里有话，便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既然没什么意思，就别冤枉好人。”

    “那我问你，王丹丹为什么每天都要往你这里跑？”

    张武不以为然地说：“腿长在人家身上，我怎么知道？”

    “她情窦初开，对你投怀送抱对吗？”

    “别瞎说。”

    张武努力为自己辩解，肖艾琳得理不饶人：

    “她该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没有的事，你说得太严重了。”

    “要是对你没有意思，她为什么偏偏找你出去幽会，请你出去喝酒，还给你朗诵肉麻的爱情诗？”

    “随你怎么想！”

    张武躺在床上，懒得听她唠叨，不耐烦地将脸别过去。

    肖艾琳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说：“这几天，看在你住院的份上，我没有和你计较，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或者把我惹急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张武从床上坐起来，两眼直视着她，说：“自从住进你们家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好果子吃。”

    “我们家好心收留你，难道有错吗？”

    “因为你们家那些破事儿，我连工作都没有了，如今孩子也没有了，我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拜你父母所赐。”

    “难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人打伤住院，也要赖到我父母头上吗？”

    “至少是因为受不了你们的窝囊气，我才跑出来的。”

    “放你妈的屁，为了你，我在家说不起话、抬不起头，为了你，我故意隐瞒你住院的实情，为了你，我差点和母亲闹翻了，早知道你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不应该和你结婚了。”

    “你以为我愿意？”

    “你有本事就和我离婚？”

    “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生活下去，我尊重你的选择，反正，我张武这辈子已经领教过你们母女俩的本事了！”

    肖艾琳万万没想到张武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想起自己在母亲面前受过的委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张武，你有种，认识你，算我肖艾琳这辈子瞎了眼睛。”

    她拿起随身带来的挎包，神经质地冲出病房。

    张武下床，慢吞吞地来到走廊时，肖艾琳已经走进了电梯。

    他扶着病房的门框，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这是怎么了？”他不停用手敲击自己自己的脑门，自责道：“老婆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将她气走呢？”

    忽然，他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才想起医生告诫过自己，胸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之前，不能激动和做剧烈的运动。

    肖艾琳气冲冲地跑到医院门口，顺手栏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你要去哪里？”

    “回家。”

    司机莫名其妙地问：“你家在哪里？”

    “一直往前开，拐几个弯就到了。”

    司机脚踩油门，将汽车开了好几条街，拐了几个弯后，问：

    “是这里吗？”

    肖艾琳望望窗外，发现出租车驶进了人民广场。

    这里是她和张武恋爱时经常光顾的地方，留下了他们不少甜蜜的回忆。

    “我不能将老公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呀？”

    想起自己和张武在一起时那些欢乐的日子，肖艾琳心肠一软，说：

    “算了，你还是把我送回人民医院吧。”

    “这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司机惊异地望了她一眼，但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