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姐，你喜欢被动的，还是主动的？”

    “？”

    “我是反抗好呢？还是不反抗好？”

    “你说什么？”

    “夜兰姐不是要夜袭我吗？”

    夜兰坐在秦青床头这么久，酝酿的情绪，一下子被弄没，没好气地弹了下秦青的额头，“秦云先生，你的脑子坏掉了是吧？”

    见秦青这摸样，夜兰实在没办法把他和刻晴口中那个智深如海、心怀璃月、意志坚定、稳重谦虚的“秦先生”联系在一起。

    秦青歪着头说道：“夜兰姐，我不是青云，我是秦青呀。”

    是啊，秦先生并不存在，不过是她和秦青一起捏出来的假人而已，可……夜兰又回想起和刻晴的交谈，她不禁产生一个疑问。

    秦先生真的是虚构的，还是说，是小家伙的另一面？

    思索片刻，夜兰的眼睛弯成月牙，直盯着秦青看。真是有趣，小家伙的脑子里面，还有多少有意思的东西？想拆开看看呢。

    “小青，在周府的那些话，你是怎么想的？”

    “夜兰姐知道了啊。那些话嘛，我只能说不算是临时编的。”

    “早就想好的？”

    “倒也不是。我自小就爱胡思乱想，对于璃月啊，千岩军啊，帝君啊，仙人啊，原神啊都想过很多很多，作为自小坚持修行的武道自然也有不少想法。只是嘛，我的身份太低，只能接触到外围资料，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秦青挠挠头，“这不，夜兰姐你给了我那么多资料，脑袋的东西就串起来了。”

    夜兰只是随口一问，说完，便凝重地叮嘱秦青，暂时，秦云得消失一段时间，如非必要不能再出现。

    内息法这个项目，璃月七星会介入，秦青可以每天了解情况，若一定要以“秦云”这个身份发表看法，可以用信件的方式，绝对不能现身。

    “不是说天权星有什么安排，官方不会参与进来，要让武者协会保持独立吗？”

    “此一时彼一时。”夜兰摇摇头，“本来是有谋划的，可小周，额，其实和他关系不大，你的那一番话迟早会传出去的，别人不传官方也要主动宣传……现在具体影响还未可知，不过，七星已经决定召开会议，商讨简化强身术的项目。”

    “这么快？！”

    夜兰没和他多说，大半夜地来找他就是想叮嘱一下，让他别露出破绽。见秦青明白她的意思，便挥挥手，潇洒走人，只留下一缕幽香。

    秦青起床，走出屋子。

    今天院子中的月光极为明亮，是一轮圆月。他望着月亮，许久后，自语道：“我不会是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吧？”

    接下来的几天，秦青很低调，彻底和秦云秦先生割裂。

    千岩军中没给他安排什么任务，闲得发慌的秦青，除了每天的必要修行，以及研究三阶、四阶的强身术外，便是在璃月港闲逛。

    也是如此，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周府中，为说服周元龙的一番话，到底对璃月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几天时间，秦先生的名气越来越大，彻底成为璃月港的名人，到处都在谈秦先生。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被称之为“武道三问、三答”的对话，极受武人推崇。

    那些人基本把他那天在周府说的话给复原出来，当然，有些变形，被改成一问一答，把他衬托得特别英明神武，至于周元龙……可能和传话的人有仇。

    不过有关“内息法”的情报并没有流传出来，不知是泄露者没听到，还是什么原因，在几个版本中，都是“经过秦先生的指点，周元龙大彻大悟，竟是触及到武仙之境，浑身爆发出惊人气势，摇动山河。”之类的话。

    还有“周元龙为报十二岁被玉衡星吊打之仇，拔刀向玉衡星，两人打得大地裂开，山林崩毁，长河断流，星辰陨落。”不知是损还是夸周元龙的描述。

    听着别人带着无限敬仰，一遍又一遍重读着他说过的那些话，秦青感觉有点羞耻，就如同中二病日记被别人找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大声朗读一样。

    特别听到有人日常说话用“余”字代替“我”的时候，秦青心情更是难以描述。

    还好，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大的，十几天后，秦青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听别人夸自己，并且还能评价一下，谁夸得好，谁夸得不行。

    要说这节奏把握、气氛调动，还是李铁嘴比较厉害，说得特别爽快。

    以前对听书没兴趣的秦青，都有点喜欢上了。

    可惜的是比起说“秦先生论武”“秦先生训周元龙”这样的故事，李铁嘴更喜欢说帝君的事情，当然，秦青也喜欢听帝君的故事。

    唯一不爽的是，这里居然有一个帝君黑，老是逮着帝君不放，实在可恶。

    更不要脸的是这个帝君黑，喝茶听书居然不给钱！

    秦青自小研究摩拉克斯的资料，领会摩拉克斯的无私和伟大，遇到这种事当然不能忍。于是他和这个帝君黑怼了起来，怼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