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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休伯利安小当家篇:第137章第二十章师弟你如此有损肾气

    “说起来……芽衣已经是师弟的女武神了，小队以后的发展方向，师弟有想过吗？”一席礼服裙的芽衣小姐抱着沈靖的枕头趴在床沿，看着离她起码五米远的沈靖，笑容醉意朦胧。

    “休伯利安号舰长，军衔最低是少尉。”沈靖简单道，“两年后的我也不过十八岁，有这种军衔，不愁吃穿用度。”

    想了想，他摇摇头，“不，即便我现在离开圣芙蕾雅学园，也不愁吃穿了。”

    崩坏能者无论等级，都不可能担心生活压力，圣芙蕾雅学园出来的学生更是各方势力眼中的金饽饽。

    “骗……骗人。”雷电芽衣笑起来。

    “骗人吗？”沈靖不置可否。

    “师弟明明，就不甘心只有满足于什么……不愁吃穿吧。”雷电芽衣轻轻拍着身边的被子，语气不满，“坐芽衣这里！”

    沈靖坐过去。

    “师弟你啊……总是说什么正常的生活……安稳的活下去之类，可是我们都知道，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雷电芽衣长长的裙摆铺在床上，宛如一只漂亮的黑孔雀。

    “你是说，我太过张扬吗？”沈靖侧过脸凝视着雷电芽衣酡红的脸蛋，“那是在事情发展面前，不得不为之的。芽衣姐，我只是个泽国民，大多数时候，是情势推着我往前走，而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比如说天命，比如说圣芙蕾雅。

    沈靖不是傻子，即便没有时雨绮罗“恰好”举荐他进入天命的社会，难道他就不会被注视到了吗？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人生轨迹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直到现在他并不能决定大多数的事情……好比他自出生开始就被天命选择的血统，他身上埋藏着的根本不知从何而来的秘密。

    所以只能变强，努力变强，不择手段的变强。

    “但是……这是借口。”雷电芽衣笑眯眯的望着他，沈靖一时不知道她是喝醉了还是正常情况下，“师弟，你不是愿意沉默的人啊……你想反抗。”

    “反抗命运吗？我不知道芽衣姐也会说这种给十五六岁的中二少年听的热血鸡汤。”沈靖嘲笑。

    ——师弟你就是十五六岁的中二少年啊！

    雷电芽衣挣扎着爬起来，按着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直视沈靖双眼，“不，师弟，你是个喜欢反抗的人。不懂反抗的人……是不可能从泽国脱颖而出的，不懂反抗的人，早就在爬到现在之前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

    沈靖皱起眉头，但他看出雷电芽衣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于是忍住旺盛的辩论欲，不和她杠。

    “芽衣……不知道泽国是什么地方，但是一定，很穷苦吧。从小生活在穷苦地方的人，是不会想到反抗的。”雷电芽衣稍稍用力，把他按倒在床上，涨着通红的小脸磕磕绊绊的说，“因为……见识短浅。”

    沈靖心里微微感觉到一丝触动。

    “芽衣小时候看过纪录片，说古代人有个国家在恒河边，那里有很多穷人，到了十八岁左右就会去割掉一个肾脏，以此换取进城务工的机会。”雷电芽衣皱着眉头，仿佛想到这种事让她很不舒服，“芽衣就想……为什么要这样，这样被压榨，被剥削……还不如离开。”

    “但是后来我忽然明白了，常年挣扎求生的人……是没有机会，没有能力，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的。越穷苦越难以追求生计的人，越不知道自己处境的悲哀。他们……幸福感甚至很高，因为他们不知道世界上其他人是怎么生活的，没有对比……就不会痛苦……就心甘情愿，理所当然的被啃食掉所有的血肉。”

    “活的就像米虫。”沈靖看着芽衣小姐近在咫尺的绝美小脸。

    “对啊，一只看不到米缸外面的米虫……怎么会懂得抗争呢。”雷电芽衣轻轻的抓着他的肩膀，闭上眼俯身下去，把小巧的耳朵贴在沈靖胸口，“可是师弟，你为什么要反抗？”

    沈靖沉默良久，才轻轻揉了揉她散乱的长发，“因为……米缸就在那里。”

    山就在那里。

    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