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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步不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很久，仿佛三分钟，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却被梁牧川一句话轻松打破，“你吃醋了。”

    不是疑问，很轻松的陈述。

    颜予漾直接笑出声，“梁先生，有臆想症的是你才对，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让我和温先生继续接触的原因是因为在你眼里温先生是垃圾，那么，丁舒凡在我眼里也是一个垃圾，所以你可以不继续和丁舒凡接触吗？如果不能，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呢？连等价交换的筹码都拿不出来，妄图空手套白狼吗？”

    梁牧川嗤笑，“颜予漾，见了一面，你就非他不可了，你这么饥渴的吗？”

    颜予漾说道，“论起来我们难道不是半斤八两吗？还是说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我们现在只是老师和学生家长的关系，你有什么权利插手我的私生活？”

    梁牧川咬了咬后槽牙，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更加突出，他嘲讽的开口，“你行，颜予漾，你别后悔。”

    颜予漾说道，“就算我后悔，也不关梁先生什么事。”

    梁牧川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似乎恼羞成怒，“滚下去。”

    颜予漾压着惊讶说道，“梁先生，这是我的车，要说滚下去也应该是你滚下去。”

    梁牧川，“……”

    他用力的推开车，狠狠摔上，不知道跟谁置气，与此同时，颜予漾跨到驾驶座，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留给梁牧川的，尽是汽车尾气。

    ——

    第二天，傍晚

    颜予漾上台之前，看到了温以珩发来的微信，温以珩买票来看乐团表演了。

    她看了一眼，也没回，将手机锁在了柜子里。

    在台上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来，颜予漾端正小提琴，下意识扫了一眼观众席，不成想没有看到温以珩，倒是看到了一个令人反感的人。

    梁牧川竟然带着柚子来听音乐会，旁边是许渭尘和黎知夏，黎知夏的怀里抱着一束鲜花。

    看到她的目光，黎知夏赶紧挥挥手，颜予漾总不好装作看不到，微微点点头，柚子也拘谨的挥了挥小拳头，像叮当猫似的。

    很快。

    随着璀璨的灯光关闭，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柔和的白光，像是流泻而下的月光，将指挥和首席打在正中间，其他成员被波及，而身上的演出服微微闪光，倒是相得益彰。

    程指挥挥舞着指挥棒，交响乐表演正式开始，各种乐器的声音循序渐进，层次分明又相互融合相辅相成。

    一场完整的交响乐两个半小时，中途，许渭尘实在憋不住了，猫着腰出去一趟解决生理问题。

    等他回来，魂不守舍的告诉梁牧川，“温以珩在最后面一排。”

    梁牧川蹙眉。

    低声嘱咐许渭尘，“表演一结束，你第一时间带黎知夏离开，不要磨蹭。”

    许渭尘嗯了声。

    柚子竖起小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爸爸，许叔叔，嘘，安静一点。”

    说完。

    小柚子闭上眼睛，椅子对于小朋友而言有点大，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送了固定小朋友的软绵绵靠垫，柚子正窝在里面，摇头晃脑，似乎听的是天籁之音。

    许渭尘摸了摸鼻子，“我觉得小可爱一个人就值回了四张票钱。”

    听闻许渭尘的话，梁牧川的目光落在了柚子的头顶上，眼睛不经意的倾撒了一缕温柔。

    与此同时，颜予漾的目光也不经意落在了梁牧川的身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原来他也有这样一面，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小柚子一个人能让他如此。

    思虑后，她又觉得自己神经病。

    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都怪梁牧川，买了这么显眼的位置，让她不想看到他都难。

    颜予漾磨了磨牙。

    然而，意外发生了，颜予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忽然拉错了一个音，低沉轻松像是河水缓缓流淌而过的音色中，她忽然拉出一个高昂的进击音符。

    外行人可能发现不了，但是颜予漾已经觉察到了程指挥，宋老师以及自己身后一排二提的目光。

    她从来没有在舞台上出现过失误，这是加入江宁乐团以来，无数次上场表演的唯一一次。

    颜予漾羞愧的面色潮红，手指发木，心跳声也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脑袋也不由自主的懵——因为这是一个低级的，不该是她这样的经验丰富的小提琴家可以犯的错。

    颜予漾第一次感觉到舞台上的时间也可以变的这样煎熬。

    演出一结束，她迫不及待下台。

    观众席，许渭尘拉着黎知夏的胳膊就往外走，黎知夏莫名其妙，“我的花儿……”

    许渭尘一边快走一边说，“特锦赛小组赛第二场快开始了，你走快点。”

    要不是顾念到她的身体，许渭尘都要用跑的了。

    还好，许渭尘成功的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