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两份资料之后，博士以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对他发出了警告。

    ‘不要通过纳米机械群实现ESP理论，用如今这个时代的说法，就是不要使用源石法术。’

    接着，祂解释了起来。

    由于精神并联的关系，实际上每一个人类，早就成了各个永生之神的一部分，一即是全，全即是一，即便支离破碎之后，从集体分裂回了个体，但已经在量子层面上与永生之神密不可分了。

    那些被毁灭的永生之神并没有迎来真正的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分散独立出去的意识碎片，会在不自觉中重新聚合在一起。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纳米机械网络，还存在着纳米机械群（源石），人类的意识碎片就永远不会消亡，当然也不会增多。

    但是，永生之神那种混乱、扭曲的集群意识，依旧在影响着所有的人类，博士在新时代复活之后，就遭到了潜默化的污染，具体表现为人性逐渐流失，慢慢变得冷漠无情且疯狂。

    倘若使用源石法术的话，纳米机械会放大人类的意识和精神，将已经沉眠或者死亡的永生之神吸引过来。

    之后，要么被迫汇聚其余的意识碎片，让死亡的永生之神重新苏生复活，要么就会唤醒沉眠的另一个永生之神，被对方吞噬成自己的一部分。

    ‘我们的灵魂已经不再自由。’博士悲哀的说道。‘讽刺的是，只要还有一个意识集合体没有被毁灭，我们这些幸存者也不会面临思维黄昏......’

    ‘......某种意义上，思维注入技术的精神并联，确实成功让我们渡过了思维黄昏的永生之劫。’

    至于代价则是永不超生。

    “你警告的太迟了。”

    夏林抬起了右手示意了一下。

    “我已经丢掉了一条手臂。”

    ‘你的运气还算不错。’博士苦中作乐的打趣道：‘我的情况比你恶劣多了，以至于不得不将记忆备份上传，封印在一个个【盒子】中.....对了，我这部分虚拟智能应该留在卡西米尔，怎么被凯尔希找回来了？’

    ‘不过你得注意一下，如果哪一天发现自己变得冷漠无情，却又行事疯狂的话，赶快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托付身体，然后在备份自己的记忆后，果断一点掏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一枪。’

    “你在现实中的‘身体’就是这样失忆的？”

    ‘嗯。’

    ‘反正也不止一次两次，我习惯隔一段时间自杀一次，就是苦了凯尔希每一次都......’

    夏林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但博士似乎误会了什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每隔一段时间自杀一次，只会因为脑死亡忘掉所有的记忆，给自己进行一次格式化，但总比融入一个混乱、扭曲的集体意识中，混混僵僵不能自主，永生永世无法解脱要强......’

    “等一下，你刚刚是说，只要是人类使用了源石法术，就会吸引来扭曲的集体意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不知不觉中，被另一个混乱、扭曲的集体意识感染，又来不及学你自杀给自己格式化，会发生什么？”

    夏林打断了祂的劝说。

    “比如：我们的身体，在我们的自我意识被吞噬掉之后，会有什么下场？”

    ‘大概会变成那个集体意识的载体。’

    博士简略说明了一下。

    那些永生之神已经没有了血肉之躯，只能依靠被它们掌控的纳米机械群形成物质之躯，但若是有哪一个人类幸存者来不及自杀格式化自己，在被它们感染、吞噬掉自我意识之后，留下来的身体自然就会变成对方的载体。

    ‘但我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博士摊了摊手。‘我在察觉到不对之后，就想办法将我对于纳米机械的控制权限分割了出去。’

    ‘简单来讲，我剥离了自己神力（源石法术），并削弱了自己的全知全视，只保留了演算未来发展的全视，并且把全知的权限与凯尔希进行了共享......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假设会发生什么。’

    夏林嘴角一抽。

    他已经回忆起了，之前在那个叫做暗索的兔耳娘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

    一个新人从手中召唤出触手勒死一个混混，而那个混混在死亡之后不久，就畸变成了某种类似丧尸的怪物，而且还能够扩散、感染，如同生化危机在这个世界上重演。

    夏林可以肯定新人身上没有任何强化，而且新人也不像他一样意识到源石就是纳米机械的聚合体，并通过西斯炼金术【机械控制】篡夺了纳米机械的权限。

    如果因为什么意外，导致新人在无意间，接触到了源石和源石法术的话，有没有可能会吸引来某个混乱、扭曲的永生之神？

    【滴——】

    主神机械化的提示声响起，腕表上也同步刷新了任务。

    【支线任务：神降】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