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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是个聪明人，他明白“陈燕”和“张总”都是用的假名字。

    他们纯粹是出来寻求刺激的，再也不可能和自己联系，更不可能和他见面了，

    陈燕这个女人，以及她所使用的手机号码将不复存在……

    林峰离开的时候，忘记了拿走插在房门口取电用的房卡，打不开1020房间的门，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唐城大酒店。

    大街上，人潮如涌。

    闪烁的霓虹灯下，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人在散步，有人在逛街，有人在摆地摊，有人在购物……

    一个卖唱的小伙子拿着一只破旧的音箱话筒，高声唱起了刘嘉亮这首《你到底爱谁》的歌曲：

    一个人喝醉

    好想找个人来陪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爱不能再沉睡

    是可悲是摧毁

    我不要再为谁掉眼泪

    ……

    陈佳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林峰拨打陈佳手机的时候，陈佳一直是关机。

    林峰知道陈佳和杨倩在一起，暂时不会出什么事情，好几次调出杨倩的手机号码，总是没有勇气按过去。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对杨倩说起……

    林峰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心里空荡荡的。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陈佳将提出和他离婚，他们的家庭即将解体

    林峰顿觉心力交瘁，便和衣躺在客厅沙发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

    杨倩将陈佳领进家门时，刘建波还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你……你们回来了……”刘建波看着陈佳满脸绯红的样子，觉得有点难为情，赶忙钻进了卧室，穿上一件T恤衫和一条长裤，折回到客厅，见二人并肩坐到沙发上，于是，近前问：“你们吃过饭了吗，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做晚餐？”

    杨倩抱怨道：“你看都几点了，我们能不吃饭吗？”

    “哇，都十一半点了！”刘建波看看墙上的挂钟，忍不住叫了一声。

    陈佳讪笑说：“姐夫，不好意思，这么晚来你家，打扰你们了。”

    刘建波礼貌一笑：“看你说什么话，都是自家人，你就不必客气了。”

    杨倩问：“小雅睡了吗？”

    “嗯，刚睡一会儿，”刘建波点了点头，回答说：“她吵着要等你回来才肯睡觉，我告诉她你要明天才回来，哄了她老半天，她才睡下了……”

    “今天晚上，你把小雅抱过去和你一起睡吧，陈老师就住我们家！”

    “好，我去收拾一下！”刘建波去了杨倩和女儿那间卧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倩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陈佳。

    陈佳流着眼泪说：“林峰不是人，是畜生，他在网上约了一男一女到唐城大酒店餐厅吃晚饭，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在我饮料杯里动了手脚，将我带到宾馆房间里玩‘交换’的游戏……”

    “怎么交换？”杨倩不解地问。

    “就是说，我被林峰安排和那个男人睡在一个房间，而他则和那个女人去了另一间卧室鬼混……”

    “啊？”杨倩睁大眼睛，大声说：“有这种事？”

    陈佳点头，抽泣着。

    “林峰还真不是男人啊？”杨倩想起这个男人在公交车上骚扰自己的情景，禁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陈佳茫然摇头。

    杨倩咬牙切齿地说道：“陈佳，对这种男人，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呀？！”

    “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男人？”刘建波将女儿抱进自己那间卧室后，从卧室出来，好奇地问。

    “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杨倩向他挥挥手，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快去厨房给我们烧点水来。”

    刘建波乖乖地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他将热水倒进一个洗脸盆，再往里面放好一张干净的毛巾之后，把洗脸盆端出来，放到陈佳跟前，说：

    “陈老师，先洗把脸，我去看小雅睡醒没有……”

    “谢谢！”陈佳用一副感激的目光望着他。

    陈佳洗把脸后，就随杨倩走进了她的卧室。

    杨倩领着陈佳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再让她穿上自己的一件睡衣，两人便睡在一起……

    杨倩想起今晚在唐城大酒店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试探性问：

    “与你们一起吃饭的那对男女，是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子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

    “是的。”

    “你们是不是在翠竹苑雅间吃饭？”

    “对呀？”陈佳吃惊地看着她。

    “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和那位女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