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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无论阮小景答不答应，盛青南都不敢拖延舒落尘的事。

    半个月后，数台大型制氧机被搬进了山洞，开动之后，山洞里白雾迷漫，如牛毛细雨翻飞。

    “老祖，会不会对悔前辈的母亲有损啊？”盛青南忐忑地问道，原来的新风循环系统，保证了山洞内适宜的温度和湿度，现在明显是改变了原有的。

    悔灵珠看了看头顶上的母亲，轻蔑地看了眼盛青南。

    “不会。”舒落尘没有解释为何不会，更让盛青南觉得头顶上的巨大骨架不同寻常。

    等盛青南走后，悔灵珠迫不及待打开暗门，将制氧机的风口都对准了暗门门口，自己坐在里面，检验了许久。

    等舒落尘进去时，地面的图腾都是湿滑的。“欲速则不达，自己当心。”

    难得的关怀之词让悔灵珠动容，“我不会莽撞的。”

    两个人试了之后，得出结论：人造的空间毕竟不同于自然自成的大环境，收效没有他们预想的好。

    一筹莫展的悔灵珠想到她自己的原生态水族箱项目，献宝似地告诉舒落尘。

    “你我的功法都与水生环境无关，恐怕做不得用。”舒落尘听完，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悔灵珠自然不会甘心，脾气性情没有舒落尘称重的她，又不管不顾地进了暗室。

    等到舒落尘感觉到不对进去察看时，她上半身已现了原形，本命的灵珠在黑洞前不断旋转，光亮时暗时明，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吸进去，消失无踪。

    舒落尘只得坐在她的旁边，引出自己的虺蛇虚影，强逼它吐出圆珠，和悔灵珠的灵珠相互环绕，助她不被黑洞反噬。

    “莫要莽撞，黑洞根本没有打开，伤及根本，再难施法。”舒落尘吃力地说道。

    悔灵珠却似疯魔了，亦或是因为现了原形，根本听不进他的话。非但没有放弃，反而拼却了全力。

    “你我皆有执念，你留在此处，还能与你母亲相伴！若是毁了自身，岂不是前功尽弃！”

    可是他的劝阻没有收到任何成效，悔灵珠蛇头上巨大的金黄色眼睛渐渐流出血泪，虺蛇特有的鹿角也泛起荧荧的光。

    洞口处她的灵珠顿时光芒大盛，流光溢彩，璀璨如明灯。

    舒落尘万般无奈，只得指尖连续变幻法诀，双目亦金黄耀眼，从他腰间长出的虺蛇骨架，通身也泛起了与悔灵珠鹿角相同的荧光。

    而黑洞口处的他的那颗圆珠，顿时光芒四射，几乎盖住了悔灵珠的灵珠。

    黑洞口处风声如笛，狂啸而来。极速旋转中，先是有火花闪射，接着居然自黑雾后射出了亮光。

    可惜舒落尘与悔灵珠拼命全力，都未使亮光冲破洞口的黑雾。

    悔灵珠终于力竭倒伏于地，属于她的灵珠眼看就要被黑洞吸走，舒落尘一声狂吼，金黄色的眼眸泛着赤红，与黑洞较力之后，才堪堪将她的灵珠收回。

    舒落尘瘫倒于地，望着浮于半空，收回圆珠后，不急于回到他腰间的虺蛇虚影，喘息着，“你也看了三年如今的世界，没了我这个助力，又复活无望，你不孤独吗？”

    虺蛇虚影明显不甘心，又朝悔灵珠那里探去，舒落尘轻笑，气息有些不顺，“她的性子可没有我好，刚才你亲眼所见，她的实力，我不拦你。”

    虺蛇虚影徒劳地晃动了两下，还是慢腾腾地回到了他的腰间。

    舒落尘凝神，听了会悔灵珠的气息，发现她除了气息不如平时强劲，倒也平顺，应当是力竭的原因。喟叹一声，“还是差之毫厘，原因在哪里呢？”

    不想被悔灵珠看到自己的狼狈，舒落尘强撑着爬起来，出去后合上了暗门。

    悔灵珠上半身依旧蛇身，看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他亦如此。

    等盛青南呼之不应，忐忑地来看他时，发现他盘腿于蒲园，已经入定。

    不敢打扰他，赶紧悄悄退了出去，回头望着满山洞的白雾，对瘦高个感叹，“还别说，里面的空气确实清新些。”

    “阁老若是喜欢，也造一间如何？”瘦高个明显拍到了马腿上，盛青南白了他一眼，“我的风湿骨疼恐怕就会大好了。”

    “既然老祖在此，何不去请教一剂良方？”瘦高个继续担当着狗头军师的职责。

    “他与我亲不亲近，你不晓得吗？”盛青南也不知为何，只要一面对舒落尘就会觉得发憷，根本不可能轻松地对话。

    不过，瘦高个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老祖现在吃喝皆在族里，关照一下族里的后辈也是应当。

    于是终于忐忑的在舒落尘面前提起了自己的病痛。

    舒落尘并没有于蒲团上起身，只是示意他靠近些，而后以右手三指搭在他左手脉搏上，诊断之后，轻声地说道：“去取笔墨来。”

    盛青南于迷雾中捧着方子出来，在亮处一看，每剂药材后面有标注，若是家养的需要多少年，多少剂量；若是野生的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