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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容？

    程梓愿的长相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普通中的高级脸，况且，她的亲戚本就喜欢去说道她的脸，如果真的毁容了，那他们不得嘲讽死她。

    想着这些弊端，程梓愿的心里忐忑起来，“我去洗手。”说着，她赶忙转身朝着卫生间那边跑去。

    樊帅面无表情，拿着簸箕转身朝着教室走去。

    不久之后。

    程梓愿站在镜子前，双手撑扶着洗漱台，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杨莱和齐宜，只是这次不同，她们没有吵架，反而是在嘻嘻哈哈的开着对方的玩笑，而那玩笑的内容，竟是‘男朋友’。

    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复无常的去想起她们。

    这种感觉，给她的内心徒增了负担，紧紧将手指扣住台面，她盯着自己脸上的创可贴，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程妈妈当着李老师面打骂自己，以及不相信自己的样子。

    这一瞬间，她倍感无助，又不想哭。

    “你干什么呢？”

    闻声，程梓愿猛地回过神来，扭脸看向站在自己一旁的樊帅，吓了一跳，急忙看了一眼通往女厕所的门，她惊道：“这是女厕所。”

    “我知道。”樊帅冷冷道，把程梓愿的书包递还给了她。

    “谢谢。”程梓愿点了下头，伸手接过书包，“他们呢？”

    “走了。”樊帅回复了一声，转身先走一步。

    樊珏看着此时对程梓愿无微不至的樊帅，在想之前程梓愿的话，她真心替她感到开心，所以，为了给他们两个制造独处的机会，她在樊宇将门锁好之后，就问樊帅要了钱，然后拉着樊宇走了。

    樊宇虽说很不情愿，但想到奶茶店的营业时间，也没了多余的怨言。

    最后，给程梓愿提书包的事情，也就到了樊帅的身上。

    离开校门。

    程梓愿秉着与樊帅保持距离的想法，说：“那个..你先走吧。”

    闻言，樊帅驻足，侧身看向从刚刚在班里，就开始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程梓愿，淡淡道：“没想到，你脸皮还挺薄。”

    “诶？”

    “过来。”樊帅说，转身先走一步。

    程梓愿眼神闪躲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樊帅的步伐。

    不一会儿，樊帅带着程梓愿停步在了马路边边，樊帅问：“你的脸疼不疼？”他直视前方。

    在学校的时候，有很多话，樊帅都不想说，因为他怕刺激到程梓愿，但刚刚在教室，听樊宇和樊珏说了程梓愿的改变之后，他又一次在程梓愿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那个时候，他妈就喜欢当着老师的面说他，打他。那种直击心灵的打击，他比谁都清楚。对他而言，他的脸皮并没有变厚，相反，经过那一次事情之后，他开始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从而变得敏感。

    从那之后，他变得厌学。

    为了防止程梓愿变成过去的自己，他有了想要拯救她的想法。

    只是，他不打算摆明。

    “....”程梓愿站在樊帅身后，仰脸看着樊帅高大的背影，在想他刚刚在学校门口的话，她问：“你为什么说我脸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