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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消毒
这个时代并不止食物没有发展，就连医术也是，余掌柜和刘大夫简单地擦了擦手，就拿着针商量从何处下手。
从他们的低语中柳卿卿大概听明白了，他们二人青年相识，偶尔便一起手术，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是老搭档了，现在他们也准备像以前一样，余掌柜上手缝合，刘大夫便随时加针控制局势，保证禄小少爷的身体不会崩。
柳卿卿只觉得一切都好新奇，跟着店里的学徒一起站在一边看着，倒是系统没忍住嘟囔了一句：“这里细菌丛生，他们居然打算这么简单地缝起来就是，这样很容易出现感染状况的。”
柳卿卿一愣，道：“什么？”
系统啧了一声：“用湿毛巾简单擦过，这连最基本的消毒都算不上，若是这样下针的话，感染的几率很大啊。”
柳卿卿再看向余掌柜手中的长针，这才意识到刚刚他们居然没有做任何的处理就要直接动手！
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也没见过几次手术场面，却也知道手术前消毒，保持无菌状态这种常识。
在这个时代……虽不说保证无菌，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便地下手吧？这样禄小少爷不感染才怪！
其他人听不到柳卿卿的脑内思想，尤其是当事人余掌柜和刘大夫，他们在经过简单的讨论以后，已经准备下手。
柳卿卿连忙小声道：“二位且慢，此事尚有不妥！”
本来把她留在手术室内已经是例外，现在她还出声阻止手术，余掌柜的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小少爷的事耽搁不得，该如何行动，我们二人自会商议，有你一个小学徒什么事？”
“我虽只是一个小学徒，但此刻却能提出真理！”柳卿卿不喜欢被人轻视的感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气场更强大一些，“如果你们就这样简单是真的话，可能会害死小少爷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余掌柜皱眉，“若不是看你是老刘的人，早叫你轰出去了，哪还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忽然被点名的老刘轻咳了一声，“老余你消消气，这小丫头聪慧的很，不如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在做定论，说不定她说的真的有道理呢？”
余掌柜眉头又紧了紧，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刘大夫便用鼓励的目光看向柳卿卿，他现在只希望柳卿卿能争气一点，既然已经打断了手术，就真的能够提出什么问题来。
柳卿卿应着刘大夫的眼神，斟酌了一下语言，道：“小少爷一路过来，受了不少灰尘在伤口上，简单的擦拭肯定不能将所有脏东西都除掉，如果现在就进行手术，小少爷的伤口后期可能还会更加严重。”
“什么？”余掌柜不明白。
他在济世堂已经有好些年了，动过不少次刀子，一直都是这样简单处理，后续再有问题吃些药就好了，若是实在扛不过去，也只能说明人家命不够硬，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刘大夫毕竟是柳卿卿的师傅，这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了柳卿卿偶尔奇怪的言论，此时一细细斟酌，便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些心惊，他们这些老医虫都没有发现的问题，她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却能轻松看出，难不成这丫头真的天生就是学医的苗子不成？
柳卿卿并不知道她在她师傅的心里的地位又拔高了一些，她还在认真跟余掌柜解释：“人体何其脆弱，如此简单手术无异于将那些灰尘脏物留在小少爷体内，有很大的几率会引发感染发炎，甚至更加麻烦，而现在小少爷的状态，一不小心就会夭折！”
余掌柜嫌少被人这样质疑，何况对面只是一个小女娃，顿时对柳卿卿的印象就差了不少，表情也冷了下来。
他带过不少学徒看手术，从来没有人像柳卿卿这么大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换句话说，学徒只是进来学习的，如果他们什么都懂，对人指手画脚的，那不如让他们来动手术好了！还要他姓余的做什么！
柳卿卿显然不是随意指手画脚的那一类人，但是此情此景她也没办法解释自己。
倒是刘大夫还心系着躺在木板上的禄小少爷，打断道：“老余你都多大的人了，跟她一个小姑娘争执什么？细想之下，她说的确实也对，是我们草率了。”
余掌柜没再说话，看起来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如果柳卿卿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他刚刚的那些话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他学了大半辈子医了，就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余掌柜当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他非但没有记恨柳卿卿，反而在脸红之余又感慨刘大夫这个徒弟找的还不错。
刘大夫转头看向柳卿卿：“你既然懂得这些，又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的去除脏东西，保证伤口的清洁程度？”
“从杂医书上稍微看过一些。”其实是系统刚刚给她恶补的知识，不过现在她只能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