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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娘是这个世上最疼自己的人
皎皎听着祖母的话，心里却生出无限向往，忍不住又是问道：“祖母，南海在哪？很远吗？”
茹氏点了点头，“很远很远。”
“祖母，娘又是什么意思？”皎皎想起了祖父逼问自己的话。
“娘……就是母亲。”茹氏握着皎皎的小手，十分轻柔的告诉她：“我就是你爹爹的娘。”
皎皎一怔，瞬间便是明白了，“祖母，娘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吗？”
“娘是这个世上最疼自己的人。”茹氏微微笑了。
“那皎皎的娘呢，”皎皎的眸心莹亮，就那样央求着茹氏：“祖母，我也想要娘，您知道我娘在哪里吗，她在南海吗？”
茹氏听得皎皎的话，唇角的笑意便是隐去了，她与崔嬷嬷对视一眼，崔嬷嬷顿时上前，揽住了皎皎道：“皎皎，你祖母累了，让她歇息一会儿吧。”
皎皎听着崔嬷嬷的话，便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崔嬷嬷将皎皎送出了屋子，看着孩子那张粉雕玉彻般的小脸，崔嬷嬷蹲下了身子，声音轻微而殷切的叮嘱道：“皎皎，记着崔嬷嬷的话，千万不要在你爹爹面前提起你娘，问也不许问，记下了吗？”
“为什么？”皎皎懵懂的看着她。
“等皎皎长大了就明白了，现在皎皎还小，要听话。”崔嬷嬷看着皎皎的眼睛，她的面色是严肃的，眼神也是威严的，皎皎有些害怕，终于点了点头。
崔嬷嬷舒了口气，轻轻抚了抚孩子的发唤来了丫鬟，命她们好好儿的将皎皎送了回去。
周季康虽是上缴了北疆的兵权，却仍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平日里是要住在军营的，待茹氏的病情稍愈，他便领兵去了军营，临行前只留下了自己的卫兵驻守在茹氏院外，皎皎自然也是陪在祖母身边，除了茹氏，崔嬷嬷，刘妈妈，以及茹氏院子里的下人之外，周家并无人能够靠近皎皎一步。
这一日，刘妈妈为皎皎梳好了头发，皎皎趴在窗台，一双眼睛则是眼巴巴的向着院子看去，刘妈妈知道，自周季康去了军营后，皎皎每日里都会趴这里等着父亲回来。
“皎皎是想爹爹了？”刘妈妈见孩子如此，只觉得有些心疼。
皎皎点了点头，小脸上写满了黯然，她转过身向着刘妈妈看去，小声道：“刘妈妈，爹爹会不会又要过很多很多年才会来看我？”
刘妈妈蹲下身子，将娇娇环在了自己的臂弯，温声告诉她：“不会的，等王爷安置好军营里的事，他就会回来看皎皎了。”
皎皎却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妈妈与皎皎一道看去，就见一个青年将领带着几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院子里的下人看见此人无不是纷纷行礼，就连刘妈妈也是认识这个人的，晓得他是周季康的手下。
冯子昂踏进院子，一眼便看见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犹记得当初在西苑瞧见她的时候，她缩在刘妈妈的怀里，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怜，而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极其漂亮的裙子，外面还罩着一件玄狐斗篷，颈间则挂着一块羊脂美玉，散发着一片淡淡的柔光，一看便是价值连城，此时的皎皎看起来远比在西苑时多了几分贵气，既是冯子昂并不住在镇北王府，可也听说了，王爷将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这孩子在王府里穿的是最好的，吃的是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此时一见，冯子昂顿知传言不虚。
“冯将军。”崔嬷嬷得了信，也是匆匆从里屋走了出来，冯子昂与其打了招呼，只道是奉周季康之命，特来迎小郡主前往军营。
刘妈妈知道，周季康是放心不下皎皎，虽然朝廷已经正式下旨，将皎皎册封为了郡主，他自己也留下了卫兵，可在如虎狼环饲般的周家，周季康又如何能放心将女儿丢下？对周季康而言，还是要将女儿带在身边方可安心。
是以崔嬷嬷听得冯子昂的话，只连忙让人为皎皎准备好了行李，自己则是牵着皎皎去和茹氏道别，而后又亲自将皎皎送上了马车，并叮嘱刘妈妈务必要好好照看孩子。
听说要去见父亲，皎皎自是高兴极了，一路上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里，冯子昂领兵在一旁护送，待车队经过东市时，集市上正是热闹，车队的速度便是慢了下来，皎皎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当真是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很快，皎皎的目光便被一处铁笼吸引了过去，笼子里不知关了什么，外面挤满了人，对着笼子里指指点点，待马车走近，那些人纷纷避让，皎皎于是看清了笼子里的情景，原来，那笼子里关着三个鲛人。
皎皎怔怔的看着他们额上的的角，这也是皎皎长这样大，第一次见到与自己一样额上长着角的人。
那鲛人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怀中揽着两个孩子，男孩子看起来要大些，十来岁的样子，女孩子则是和皎皎差不多的年岁，母子三人都是瘦的厉害，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露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