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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真相
顾君笙倒也不怒，没有接她的茬，而是背靠着轮椅，自顾自地说道：
“你所说的那秘药，寻常人不可直接服用，需引噬血功法为引，方才能够将之炼化，这一点，你可知晓？”
“自然。”
天念雪冷笑不迭，“当年，你那该死的爹，就是因为噬血成瘾，屠我全村……吸干鲜血。”
“亲眼所见？”顾君笙问道。
天念雪一怔，微微沉吟过后再度冷笑：“是不是亲眼所见，重要吗？”
顾君笙表情看不出波动，继续道：
“当年家父与大长老身负重伤，途径雪岭村，你们全村好心收留……却不料家父在夜晚之时化为魔种，屠你全村，吸干血液……而你那时年纪尚小，被吓昏过去，醒来时被大长老所救，而后认他为义父……”
语气一顿：“这是你的猜想，对吗？”
“还能有假？”天念雪嘲弄道。
顾君笙表情淡然，缓缓摇头，沉声道：
“若是你亲眼所见，自然不能有假……可是，你所知道的真相，都是大长老复述给你的。”
天念雪娇躯一颤，没有说话。
这一点，她无可反驳。
“你被救下后，大长老借口收养，意图将你带回潮生宗，可却被家父阻拦……而后，大长老每隔一年就会向你索要鲜血，名义上是给家父压制秘药毒性……”
顾君笙伸手转动木轮，朝天念雪的方向逼近，“这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
天念雪眼中闪过异色，脚步朝后连退。
顾君笙看着她，目不转睛：“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本是雪女体质，传言雪女的血液能够压制秘药毒性。”
“可家父若是想用你的身体压制毒性，又为何要拒绝让你加入宗门？”
“若是家父真的掌握噬血秘法，且拥有秘药，如何不将它传给众弟子……人手一颗秘药，三大家族那日又如何能够奈何我潮生宗？”
几个问题出口，天念雪顿时被噎住了，娇躯微颤，哑口无言。
“你那么喜欢算计，为什么偏偏算不到自己身上呢……”顾君笙摇头，淡然道：“顾某言尽于此……若不信，便转身下山，顾某绝不阻拦。”
以退为进，这才是杀手锏。
其实大长老的这部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顾君笙也是结合前世一些影视作品，连蒙带猜的复述出当年之事。
至于有没有出错的地方……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气势足够，假的也能被说成真的。
对面。
天念雪眼波流转，沉思片刻，说道：“你言下之意，当年屠我全村之人……是大长老？”
顾君笙目光如隼，微微点头。
“证据呢？”天念雪问道。
此话出口。
顾君笙顿时一喜。
她说出这话就代表信了几分。
“顾某若想抵赖，犯不着跟你解释这么多。”顾君笙叹了口气，继续道：“去青山殿，那里的抄录着一份噬血决，你可以看看是否为大长老亲笔所写。”
顿了顿，又道：“另外，大长老的尸体还没处理，不嫌臭的话……去看看他胸口有无红斑。”
天念雪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潮生阁。
顾君笙坐在原地。
穿越至今，还是第一次和人说这么多废话。
不过，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天念雪收为徒弟，那张先天境体验卡也不算亏了。
。
一日后。
墨杉城，天府酒楼。
几名修行者围坐一团。
在他们中间，一名身穿紫衣的丫头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托着酒壶，单脚踩着桌面，夸夸其谈：
“我跟你们说，那晚本姑娘可是亲所见，顾少侠大战陶家三剑……”
一众修行者看向紫衣小妮子，眼中异彩大放。
“要说陶家三剑，那剑法实在是凌厉，仅仅三人摆出天罡北斗阵法……滔天的剑芒汇聚成一点，眼看就要刺到顾少侠！这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每当她说道关键之时，总会冒出一句“你猜怎么着”此类的话，吊人胃口。
一众修行者倒也乐得其所，就那么乖乖听着。
“顾少侠单手遥指天空，只道一声‘剑来’，他此话一出，天地为之色变，整个陶府拔地而起，一柄绝世神兵从天而降，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紫衣小丫头一脸得意，说道：“在那绝世神兵落入顾少侠手中时，无数的剑气罡风呼啸，不到三次呼吸的时间，陶家众人便被杀的落荒而逃……而后，顾少侠的大弟子，琼玉女侠便愤然杀出……”
说到这里，众人连忙打断：“顾少侠真是神威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