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萌萌听陈菲菲问这句话，立马一怔，紧接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支支吾吾也说不甚清晰，“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寻常时候和爹要银子，就……”

    陈菲菲瞧着陈萌萌这般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正开怀而笑间，便瞧见三两个匠工从书塾处带了工具出来，见了二人，他们紧忙微微躬身行礼，“公子，姑娘，我们要去铺面那边粉刷漆墙了。”

    “正巧，我五哥要去那边核账，与你们一同前去吧。”

    陈菲菲说这话时，用胳膊肘拐了一下陈萌萌，陈萌萌立马会意，点头间高兴地对着匠工们说道:“走吧。”

    瞧着陈萌萌这高兴劲，陈菲菲不由抿唇一笑，目送着她离开后，转身之际，便瞧见廊下立着的陈琦。

    陈琦素来喜着一衫一尘不染的白衣，他曾言，白色是这世间最纯净的色彩，不掺杂一丝杂质，犹如他想要的人生。

    “三哥是专门在此处等我吗？”

    陈琦清浅一笑，微微点头，瞧着陈菲菲走到自己跟前，他方才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送你件礼物。”

    “礼物？可今日不是我生辰啊？”

    陈琦并未回应于她，浅笑间转身向自己屋中走去，陈菲菲心中虽有些疑惑，可也紧随着他去了西首屋。

    一入屋内便闻到一股熏香之气，陈菲菲目光落于屋中书案上燃着的熏香，心思不由动了动。

    她前世素来喜调香，但她调出的香只为击毙敌人，因而失了许多乐趣，如今重活一世，倒是得了空可以调制一些安神之香，给自己的兄长们得以助眠。

    见陈菲菲的目光凝于那香炉上，陈琦温声一笑，于书案前坐正，揭开香炉，取一香片搁于里头，随后言道:“你调制的安神香我每日都在用，着实好用，如今我这身子也大好，多亏小妹悉心照料。”

    “三哥不必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嘛。”

    提及一家人，陈琦神色觉显不自然，他微咳之间从书案的暗格处取出个精致的小匣子递给了陈菲菲。

    陈菲菲接过，打开后从里头取出一支质地通透的碧玉簪子，执着这簪子，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她遥想起儿时与陈琦手拉手于一集市之中，因相中一支玉簪而挪不动脚步，奈何囊中羞涩，只能抱憾回家。

    “从前你中意这支碧玉簪子，我便攒了私几买了这簪子，虽说质地并非绝佳，也算了了当年未买之憾。”

    陈菲菲将簪子钗于发间，随后抬眸看向陈琦，微微含笑问言，“好看吗？”

    陈琦瞧着陈菲菲发间那抹亮色竟独配于她今日的穿着，不由点头言笑，“自是好看。”

    陈菲菲眨了眨眼，将匣子好生收好，笑道:“这份礼物足够珍贵，我一定好生带着。”

    说完这话，陈菲菲蓦地想起什么，紧忙自衣袖中取出一折卷宗递给陈琦，在他相看之中言说，“明日我会派人去各处分发宣传册子，书塾还有一月有余便可尽数完工，在此期间凭这册子可享受一波福利。”

    “何为福利？”

    执着这卷宗，陈琦大略翻看了一下，指着上头一卡片模样的图绘问言，“这月卡年卡又是何物？”

    陈菲菲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书还未开张便要攒足人气，用低于市场价的优惠价收学徒可让这些人家多少有个比较，但我们的书塾也并非什么孩童都收，相应地也会有考核与学习时日。”

    听着陈菲菲头头是道叙述着，尽管诸多陌生词汇一涌而入脑海，可陈琦也大致明白了陈菲菲的营销之道。

    他看过这纸张上写的策略，随后将它搁置下来，言道:“可教书之道并非经商，这点小妹亦该明白。”

    见陈菲菲不语，陈琦方知方才的语气似是重了些，紧忙又放缓了语气温声而道:“且不说旁的，但论我们私设书塾之事，虽说与官府报备，可终究地方有限，即便是可以收下一众求学的孩童，只我一个文书先生，如何能看顾得来？”

    “我们一月只招三名孩童，凭资质选拔，一年一科举便依着三月一进修来考核他们的能力，能者可留于书塾继续读书，不能者即便塞再多银子都不得再入书塾。”

    陈菲菲此言已然将书塾独立于旁的书院的吸引点解释得通透，陈琦思索间倒没了顾虑，只是唯一让他烦心的事，这般招摇，恐会引得这安阳县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