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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全鱼宴
“娘，快帮忙扶孙奶奶进来坐着，春梅，给大家伙儿搬几条凳子坐着等官老爷过来查案。”
说着，宋瑜给李氏使了个眼色，俩人一左一右名为扶着实则架着将人带到前厅。
孙老太杀猪叫：“要命啦，要杀人了，这是要杀人啦！”
“孙老太你嚎什么呢，我们这是帮你把簪子找回来呢，那可是你家老头跟你的定情信物，咋地也不能丢了。咱们等着衙门的官爷来就成了。”
孙老太哀嚎不已，可就算身子骨再不错，到底年岁已经大了，哪里架得住宋瑜和李氏两人的力道。
见官那是不可能见官的，她儿子被关在大牢里这么多年，她私底下多次念叨衙门不公，但心里最怕的就是衙门的人。
“呸，你们这群烂了心肠的黑心鬼，什么案首，什么读书人，都是烂肺糟心的，仗着那点儿狗屁文章和银钱定是与衙门都勾结好了，就等着给我以老太太下套呢，苍天无眼啊……”
孙老太这会儿拼了命的挣扎，心里不断的想着如何脱身。
撒泼，哭闹，寻死？
靠着这些招数多年在东街横行的孙老太，如今终于知道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
她心头恨极了沈家的做派，想着沈三郎是个读书人，便寻着自己遭殃也得拖沈三郎个名声下来。
“我家老爷围观数十年，历来兢兢业业，倒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攀扯。”
一道轻轻的笑声拂过，众人就见一身着赭色芙蓉罗裙的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眉目精细，面容富态，举手投足满是贵气，更遑论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和一个拿着折扇的玉面公子。
“好像是齐夫人。”
“谁？”
“傻啊，还能是谁，咱们父母官齐大人的妻子呗。”
“嘶……这孙老太可真是口无遮拦，这可真是……”
齐县令并非本地人，但入诏县多年，也曾亲事农桑，公开审案，认识他的人颇多，他与齐夫人举案齐眉，县内有些祭祀宴席，齐夫人身有诰命，也出席过多次，所以这面容并不陌生。
孙老太这下是真的害怕了。
宋瑜等人赶紧行礼，周围的百姓亦然。
齐夫人摆手：“久闻沈家食肆中出了为厨艺卓绝的娘子，我今日只是前来用膳的，诸位不必多礼。”
李氏赶紧道：“齐夫人这边请。”
“不忙。”
齐夫人走到孙老太旁侧做了下来。
她扬着淡淡的笑意：“我方才听闻，老人家似有冤情要述，且与我家大人有关？衙门之人到来还需些时间，不若先说出来与我听听。”
“齐……齐夫人，老身……老身……”
“老人家，你是如何知道沈家与诏县衙门有勾结的？又有何人证，有何物证？可曾亲眼见过收受贿赂之事？亦或是知晓某个冤假错案与沈家有关？”
“这……这……”孙老太浑身直抖，猛地往地上一跪：“齐夫人饶命啊，老身就是随口一说，就是这张臭嘴不听使唤，该打，该打。”
齐夫人收了脸上的笑意，眉眼划过一丝凌厉：“老人家，朝廷法度如金科玉律，污蔑朝廷命官轻则关押三年，重则斩首示众，你可要想清楚了，方才所言，当真皆是胡言？”
“啥……啥？”
孙老太瞪大了眼睛，浑身冷气儿直冒，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似的，下一秒，瞪大了眼睛，直接撅了过去。
齐夫人眉心一拧：“去请个大夫来。”
身后丫鬟出来：“是。”
恰好，衙门的人也到了，原知道是沈家报的，本就没有怠慢，如今见自家县令夫人也在，顿时一个个的打起精神来了。
“夫人！”
齐夫人：“仔细审查，当着百姓的面给个交代。”
“是！”
齐凯：“沈夫人，这些交给我和沈兄，你们先进去吧。”
沈珺也对着宋瑜和李氏点点头。
真相已然大白，周围但凡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得出来，只是怕有坏心的人胡乱传播出去，到时候给沈家安一个不好的名声罢了。
衙门的威信是此时最好的辅助，有齐凯和衙门的人在，沈珺出面最好。
李氏和宋瑜也不敢怠慢了齐夫人，尤其这位明显是来吃饭的。
齐夫人似一点儿也没受方才的影响，进了正堂，喝着宋瑜泡的茶，表情颇为和善。
“冒昧前来叨扰，还望沈夫人和沈娘子海涵。”
“哪里哪里，齐夫人能来，小店蓬荜生辉呢。”李氏有些局促。
齐夫人笑道：“其实我也没甚大事，就是我这人平素爱食些点心甜食，此前吃了齐凯从你们家带的枣泥糕，觉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