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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的诡异小虫,忽然开始动了。四面八方数不清的诡异小虫,正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两人的方向不断蠕动前进。
看到这一幕,玄乐涵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看了看缓慢蠕动的密集小虫,又看了看双眸空洞无神的安无心,只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该怎么做?
还未理出个头绪,原本散落在四方的小虫已在不知不觉间聚集在两人周围。
眼看越来越多的小虫不断往这边聚拢,玄乐涵不得不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一咬牙,上前两步,走到安无心身旁,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以期能提醒他重新清醒过来。
谁曾想,手中牵着的少年,竟像个没有思想的牵线傀儡,十分乖巧地跟着她扯动的方向往回走。
看着这一幕,玄乐涵的双眸不由闪过一抹愕然之色。
她的唇角动了动,很快又合上。
安无心如今这般模样,十有**也无法回应她。
玄乐涵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抬起手,牢牢地握住了安无心的手臂。
指尖触及对方手臂的一瞬间,冰冷的触感袭来,玄乐涵被冻得差点打了个激灵。
冰凉得不似常人的体温,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出来,玄乐涵的心莫名敲起了小鼓。
她不敢多想,只能硬着头皮,握紧对方手臂,强硬地将安无心暂时带离此地。
谁曾想,两人退开以后,原本迟缓前进的小虫子,忽然加快了蠕动速度。
无数只小虫子毫无规律地四处蠕动,不知是否错觉,玄乐涵甚至从中看出了它们几分焦躁的情绪。
刚走没几步,一道低沉清浅的笑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这笑声听在玄乐涵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炸响。
她僵硬地将目光移向安无心。
视线扫过,玄乐涵惊愕地发现,原本不停蠕动的小虫子,竟再次停止蠕动,重新恢复一动不动的静止模样。
与此同时,双眸空洞无神的安无心,缓缓地眨了眨眼。
下一瞬,少年原本空洞似傀儡的双眸,重新变得深邃灵动起来。
四目相对,安无心看了一眼对方紧抓自己手臂的动作,半好笑半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抓我抓得这么紧?”
玄乐涵倏地放开手,退开半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没事了?”
“我?”安无心只疑惑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平静地问道:“我又没反应了?”虽是问句,安无心的语气却很是笃定。
玄乐涵愣了一下,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安无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右侧眼角,没再多言。
玄乐涵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安无心澹澹地看她一眼,那目光彷佛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能轻易看出她心中所想。
玄乐涵欲言又止地张开口,半晌,方蹦出一句:“你炼制的那个新药……”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效用——例如,能使人傀儡化?
还未将问题尽数道出,安无心已像察觉出她想问什么似的,微微抬手打断她,轻笑出声道:“这并非重点。”
这如何并非重点?
玄乐涵的脸上不由闪过一抹疑虑之色。
先前困住他俩的那个人——那个浑身缠满绷带,模样与举止忽然变得形同傀儡一般怪异的天乾国官员,王皓……玄乐涵总觉得,他那番诡异的模样,或许与安无心研制的新药有关?
更甚至,王皓身后的那些人,或许就是因为此药的效用,所以才想与安无心合作?
顺着这个念头,玄乐涵越想越觉可能,正欲开口追问之,转念一想,又觉此药若真有此效用,此事若真与安无心有关,那么无论她问与不问,似乎都没有太大必要。
因为,不管安无心作何回答,她心中都会存疑。
种种猜测闪过脑海,玄乐涵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想问什么了。
“虽然并非重点,但既你问了,说说也无妨。”不等玄乐涵答话,安无心轻抚了抚暖炉,低声开口道:“此次炼制的新药,究竟有何效用,说实话,我亦无法确定。”
话音刚落,玄乐涵诧异的目光顿时落在他身上。
不知是看出玄乐涵心中疑惑,还是单纯感慨,安无心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以相同的方式炼制了三颗药丸,尝试了三次,可这三次产生的药效,却竟是截然不同。”
玄乐涵闻言不由一惊,重复道:“三次药效,截然不同?”
“也许是体质的影响……”安无心轻轻颔首,片刻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声音一顿,抬眸望向她,脸上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玄乐涵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安无心没再继续谈及药效之事,他轻动了动唇,笑意吟吟地对玄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