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语气这么嫌弃是怎么回事？”龙安没好气地说道：“我刚回来就想着给你们送点夜霄，现在好，吃点土吧。”

    带来的夜宵洒了一地，不过大多数没从盒子里漏出来，龙安一通收拾，脏了的直接扔进垃圾筒，好不容易整理完毕，“你们俩楞着做什么，不回去吗？”龙安狐疑地看看宫明，又看看我：“干嘛，你们俩为什么这个表情？”

    “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其他人跟着我们吗？”宫明好奇地问道。

    “倒不是没有，不过我刚瞅了他一眼，他就窜进对面的巷子里不见了，”龙安打了一个寒蝉：“难不成？”

    “进去再说。”我看着远处纳凉的邻居们，转身便走，龙安往地上啐了一口，进了院子，关上门，迅速步入房间，“你被人盯上了？”龙安问道。

    宫敏正在院子里，龙安讪笑着感慨：“唉呀，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不是封子一个人了。”#_#77713470

    “进屋说话吧。”我示意在家进房间，房门窗户紧闭，要知道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要不然上次那帮人轻手轻脚地，还不是让隔壁的“夜猫”听得一清二楚？

    “恐怕是戴先生在妻子出事后第一时间跑到寿衣铺子有关。”我给龙安使了一个眼色：“你陪钱教授出去，恐怕不知道，今天上午，发现了戴太太的尸体，第一时间的目击者也因为受到惊吓，心脏病发去世，不过，他看到了抛尸人，我很肯定。”

    “带走戴太太的人认为和寿衣铺子走得太近，所以也盯上你了啊。”龙安接收到信号，叹息一声：“这家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主，几天的功夫，家破人亡。”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三人听得十分仔细，龙安抚着自己的下巴：“戴先生真的不知道虎符在哪吗？”

    “龙安大哥，戴先生今天悲痛欲绝，如果真有这东西一定会去交换妻女安全，何必到现在的地步？”宫敏说道：“但是，虎符一定与戴家有关，否则，这些人不会死追着不放。”#7.7713470

    “手段相当狠毒。令人不寒而栗啊。”龙安抓着鼻子说道：“这些人不会以为与你有关吧，封子，这几天多加小心。”

    “戴太太留下的录音笔已经交给戴先生，相信他会妥善处理。”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绝不会想到戴全日后的决定，龙安瞅着我，双手不安地揉搓着，我转移话题问他钱教授的进展，他说已将钱教授送到目的地，教授让他自己返程，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他完全不知。

    龙安和我们一起吃了夜宵便撤走，宫明回自己房间时给我摆了个手势，让我记住下月之约，其实我心里仍是暖暖地，但当我躺下看到新刷的墙壁，内心却是怅然的，一旦拉着宫明涉入，就意味着宫敏也逃不了干系，这一滩浑水，与他们无关！

    人生总是选择与被选择，这次，被选择的我反而陷入了困惑，看着崭新的墙面，我不禁想到了爷爷与父亲，接连两代人都没有解开的谜团，能在我手里解开？展开手掌，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得掌心通明，张开五指，人的手掌能覆灭多少东西？我的手掌又能握住多少？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晒到我的脚背时，这个问题仍在我脑海里荡漾，睁开眼，眼前的一张脸吓了我一大跳：“宫明！”

    “出事了。”宫明说道：“大早上新闻就闹翻天了，戴全自杀了。”

    “自杀？我特么地不信。”我一骨碌地坐起来，宫明扁着嘴，点头道：“骗你的。”

    “滚！”我一脚踹过去，宫明笑着避开：“我只想给你提下神，对不住，好像玩大了。”

    宫明一语成真，戴全没有自杀，但被杀了，他的尸体在今天中午被发现躺在办公室地板上，全身没有一丝伤痕，嘴唇乌青，明显的中毒迹像，新闻报道他是自杀而亡，但透过电视屏幕，我嗅到了谋杀的意味，昨天我刚把录音笔交给他，他一幅要去揪住真凶的样子，今天，就死了？这绝不可能，我冲出店，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喂，是我。”

    “怎么了？”钱教授马上感觉到了：“出事了吗？”

    “发生了一件与虎符有关的事情，我觉得你有兴趣。”我说道：“与狐狸穴地下有关的事儿，你都感兴趣，对不对？”

    钱教授在电话里迟迟没有说话，我知道自己的唐突，颓然道：“算了……”

    “不，你仔细说说。”钱教授说道：“我这边也有有趣的结论，早说过了，咱们一路人。”

    我如遇赦令，迫不及待地将戴家的事情一一讲出来，连同那位看到抛尸者却洗不幸去世的老人，昨天夜里疑似跟踪的人，钱教授全程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他是一名合格的聆听者，等我说完了，他自信满满地说道：“等我回来，这期间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做生意。”

    电话中断了，此刻，我居然觉得如释重负，或许早应该和他联系，返回店里，宫敏已经开始赶制那名老者的寿衣，我迅速加入，有了之前的配合，现在如鱼得水。

    在教授回来以前，我撇开了所有事情，只是关注着新闻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