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肆回到房间的时候，柳灵心根本就不在屋子里，只有一只看似累坏了的八哥瘫在桌子上装死尸。

    程以肆戳戳八哥的肚子：“她还没出来。”

    八哥有气无力的回答：“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程以肆皱眉：“这也太久了吧。”

    “你也不想想你昨晚又躲过去，我趴屋顶上听了半天，我作为一只鸟都觉得你们太过火了。”八哥想施舍他一对白眼，但是碍于自己没有眼白只能放弃。

    “是吗？”程以肆摸着下巴嘀咕：“我以为这样会彰显我很厉害很值得嫁的。”

    柳灵心突然闪身出来，一把揪住八哥的尾巴把它薅起来：“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了，还偷听人家墙角，当心长针眼。”

    “啊啊。”八哥扑腾一下翅膀说：“我没看，我是听的，不长针眼。”

    柳灵心一气之下就要把它丢出去，程以肆即使拦住她：“手下留鸟！你让它探查的事情还没问呢，等问完再丢也不迟。”

    八哥刚刚冒出来的小感动又憋了回去，这两口子都是一样的没人性，落在他们俩手里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咦，不对，穿越成一只鸟的时候就已经把八辈子的霉都倒完了。

    柳灵心觉得程以肆，的话话很有道理，于是把放在桌子上趴着它对面儿问：“来说说你这一晚上有什么收获。”

    “吴姥爷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响了，我觉得吴夫人可能是被他的呼噜声吵死的。”八哥说的一本正经。还挥着翅膀比划着极其有画面感。

    柳灵心满头的黑线咬着牙说：“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让你去干嘛了？他打不打呼噜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儿。”八哥问声瓮气的说：“问题在我一进去就被震山响的呼噜震出来了呀，所以就没有后续了。”

    ......

    “那你怎么去了一整晚？”

    “还不是你们两个昨、昨天晚上的战况太激烈了。”八哥声音透露出一丝丝不好意思的意味：“我没好意思进来。”

    柳灵心把手挪到八哥的脖子上，磨着牙说：“你确定不是听的忘记了进来？”

    八哥坚定的否认：“不是！”

    “对，不能说忘记了，应该说你是故意的，我吃了你！”柳灵心咬牙切齿的要把它拎去炖汤。

    程以肆及时把八哥抢了出来：“娘子淡定，它好歹是条命不是。”

    柳灵心冷笑：“它很快就不是一条命了。”

    八哥弱弱的问：“那是什么？”

    “死尸！”

    八哥用力的扑腾着自己的翅膀想要飞走，被程以肆攥得紧紧的，无法挣脱。

    八哥哀嚎：“咱们好歹也是老乡你不能这么对我老乡见老乡两眼还泪汪汪呢。”

    柳灵心阴笑着说：“我只听说过老乡见老乡口袋骗光光。”

    八哥平静下来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不是骗子我是正经的好鸟。”

    “哼，我看你就不像什么好鸟。”

    八哥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是好鸟了，我这么好的的一只鸟。”

    柳灵心送了它一声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冷笑：“呵呵哒。”

    程以肆觉得他们两个说的话自己都听得懂，但是又都理解不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作为一家之主什么都听不懂怎么可以，于是她挺胸抬头把八哥甩到一边，故作高深的刁柳灵心说：“这只鸟不中用，为夫觉得夫人越是愿意，晚上可以亲自去一探。”

    柳灵心摇头：“我可没有兴致去听别人打呼噜。”

    程以肆思忖半天突然极其认真的问了一句：“我睡觉打不打呼噜。”

    柳灵心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程以肆想了想了然道：“想必是不打，不然你早把我撵出去。”

    “知道就好。”柳灵心把在床上四仰八叉躺尸的八哥拎起来：“你确定除了打呼噜什么都没发现？”

    八哥识相的认真回答：“也不能说是没有，我看见他在睡觉之前翻了好久的东西，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他说的什么。”

    八哥用力摇摇身子：“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知道啥。”

    “我哪儿知道啊，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八哥觉得自己可冤枉：“我觉得你这个大伯有神经病。”

    柳灵心没听明白：“关我大伯什么事，不对，我爹是长子我哪儿来的大伯。”

    “你妈的、”

    八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灵心打断：“你妈的，你怎么骂人呢。”

    程以肆冒头：“你妈是什么。”

    柳灵心和八哥一起回头：“听不懂就闭嘴。”

    程以肆的脾气哪儿容的别人吼自己啊，刚想发火却又咽了回去，自己的娘子也在，不能凶她，要哄着，于是安安静静的闭嘴。

    八哥跳着小脚大喊：“我说的是你妈的哥哥，你妈的哥哥懂不懂？”

    “你妈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