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得知柳母就是自己姑母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程家，看见那个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十九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臭小子，傻眼啦。”

    吴书来颤声说：“您、您就是我的姑母。”

    “我问你，你的父亲可是吴天贵，母亲可是段文秀。”

    “正是正是。”吴书来激动的喊了一声姑母。

    柳母叹道：“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受你这一声姑母。”

    “姑母，我……”

    柳母抬手制止吴书来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父亲，也不会让灵儿帮他治病，我的丈夫因他而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柳灵心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因为吴老爷丢的性命，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年学医的时候爷爷曾说过，医者父母心，当你穿上了那身白大褂，站在了医生的角度，那么即使病人是你的杀父仇人也一样得救他，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让自己的职业受到质疑。

    如今事实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柳灵心才知道爷爷那句话的沉重，虽说这个父亲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也没有感情在，但是毕竟自己占用了正主的身体，要为她的生命负责，而且自己的一些情感还受原主的影响，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

    吴书来本来心情还很激动，听到柳母的话心情顿时坠落到了谷底，将心比心，换了自己也不会去救害自己父亲丢掉性命的罪魁祸首。

    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劝阻，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当事人还在这里，她的声音虽然平稳淡定，但是底下所蕴含的恨和痛却冲进了现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十九拍拍吴书来的肩膀：“徒弟……”

    “师傅我没事。”吴书来打起精神说：“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可以去找别的大夫为父亲诊治。”

    话虽这么说，但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想要找到别的大夫给吴老爷治病可能性基本为零。

    知道精神分裂的医者少之又少，吴书来也知道再找到一个有多难，可是他很想找回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近几年随着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疼爱自己的那一面出现的越来越少，他真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柳灵心颇为不忍的告诉吴书来，疼爱他的那个人格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说不定就真的再也不会出现了。

    吴书来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开口求柳灵心出手救治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害死了人家的父亲，自己再去求她救自己的父亲，怎么听都像是一个笑话，人家凭什么救，自己又凭什么去求。

    吴书来无奈转身离开，一个小盒子从他的袖子里滚落出来，摔在地上碎裂开来，他低头一看是那天老管家匆匆塞给自己的小东西。

    吴书来刚要捡起来却被柳母抢了先，他不解的问：“姑母？”

    柳母拿在手里摆弄了许久才说：“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吧。”

    “正是，母亲故去后留下的东西不多，父亲逼我入赘王家，老管家见我不肯再回去，便把母亲的遗物送了过来。”吴书来的情绪愈加的失落，格外的思念母亲。

    柳母一阵唏嘘：“没想到嫂嫂也落的如此下场。”

    程以肆突然灵感一现忙道：“岳母，小婿有话讲。”

    “你说。”

    “灵儿说吴老爷的病就是变化不同的人格，两个人格互不相干，就像是两个人，那当年先是棒打鸳鸯，后又害死岳父的人该是那个坏的人格，那让灵儿治好了吴老爷的病，灭掉那个坏的人格，是不是就等于为岳父大人报了仇？”

    程以肆说完看向柳灵心，柳灵心点点头，虽然他说的很乱，而且有些地方理解的与真正的双重人格有些出入，但是大方向是对的，而且逻辑也没什么毛病，这样的话，自己倒是可以提吴老爷治病。

    柳母若有所思：“你们让我想想。”

    在场的人对于双重人格都不怎么了解，而柳灵心也只是一知半解，一致觉得程以肆说的没毛病。

    因着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所以柳母一直都没能报仇，只能压抑着自己的痛哭，如今知道可以报仇，还可以找回幼时疼爱自己的哥哥，不可谓不心动，但是她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柳母离开后，柳灵心决定先去找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看看，先做好准备，好在她为了方便阅读把所有的书都收藏在空间了，不然想查都没处查。

    安排好医馆和药膳铺子的事宜之后，柳灵心拉着程以肆进入了空间，翻翻捡捡找出了一大摞书。

    柳灵心拍拍手上不存在尘土，好在自己喜欢收藏各种医学方面的书，现在果然用上了，她得意的说：“请叫我收藏小能手。”

    “是是是，收藏小能手，那收藏小能手可否告诉我这些书怎么？”程以肆指着一排排简体字问。

    柳灵心一愣，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自己自幼阅读医书，而很多流传下来的医书都是繁体字写的，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文字，所以柳家的人都至少懂四五种不同的文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