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一凝这话，韩安忙问道：“你骗我什么了？”

    “那个避孕套里没有精夜，更别说是精斑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这个才是真的，你看这个就知道了。”

    说着，高一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对折过两次的纸张，并递给了韩安。

    打开以后，韩安才知道是检测报告。

    看过后，韩安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希望你能早点解脱，”高一凝道，“我可以感觉得出你很痛苦，而这痛苦是你老婆带给你的，所以我就希望你能早点和她离婚了。但考虑到我的职业，我必须站在客观的角度，不能因为客户的喜怒哀乐就隐瞒真实的检测结果，所以我还是选择告诉你真实情况。其实我之所以会骗你，估计还是因为我对爱情和婚姻没信心，所以希望你早点结束这场婚姻吧。虽然避孕套里的痕迹不是精斑，但这不能推断出你老婆当时没有遭受过性侵。也有可能遭受过性侵，只不过在强奸犯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时就终止了而已。”

    听完高一凝说的，韩安叹了一口气。

    叹气过后，韩安道：“我现在的心情很奇怪，好像高兴又好像不高兴。”

    “因为你还爱着她，所以才会有如此矛盾的心理，”高一凝道，“高兴是因为她当时可能没有被人性侵，不高兴是因为还是没能找到足以让她和你离婚的证据。韩先生，其实我想知道她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爱着你呢，还是无所谓？”

    “假如忽略她的谎言，但她的表现都跟爱挂钩。”

    “然后你好像是认为她主动出轨了？”

    “我是认为她和绑匪认识，”韩安道，“首先，她骗我说回娘家陪她老妈过国庆节，结果是在市区开了房间，而且她压根没有跟她妈说国庆期间会回去。其次，如果她是被陌生人绑架，那绑架她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是为了钱财，那绑匪肯定会让她联系家人，也就是我。再次，正常情况她应该立即报警，结果是选择打电话给对她有贪念的另一个男人，让那个男人去救她。因为上述三个理由，所以我是认定她是被认识的人绑架，并且她不想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还有一种可能，她确实不认识绑匪，那个绑匪只是想用她发泄欲望，只不过后面被她给逃走了。”

    “这不合逻辑，因为我在那地方只看到我给你的那个避孕套。”

    “所以还是你说的更符合逻辑，”高一凝道，“既然她想隐瞒那个人的身份，那你也没有必要继续调查下去，直接离婚好了。因为不管你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在调查上，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我有在你的朋友圈里看到她的照片，漂亮是真的很漂亮，跟个天仙似的，连我都有些怦然心动了。估计因为她美到冒泡的地步，你才不想和她离婚吧？”

    “不是这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她在家里表现得非常好，”韩安道，“就拿婆媳关系来说，哪怕我妈不喜欢她，甚至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也没有怨言。当初我跟她原本是跟我爸妈住在一起的，后面因为担心她继续吃亏，所以我就在同一个小区租了房子。现在我跟我妈那边倒是没什么往来，只是偶尔会让我妈帮着照顾一下我儿子。”

    “所以她的行为举止都很贤惠了？”

    “是。”

    “贤惠的女人出轨最容易让人心碎了。”

    “你说对了，”韩安道，“就因为她到现在还表现得很贤惠，甚至还很卑微，所以我没办法下定决心跟她离婚。我总觉得她不是那种心肠很坏的女人，所以我才想知道真相。不管真相多么鲜血淋漓，我都会坦然接受。”

    “所以你是认为哪怕她出轨了，也应该是被动的？”

    “不管被动还是主动，出轨就是出轨。”

    “有些男人会原谅被动出轨的女人。”

    “可我不会，我不需要脏兮兮的女人。”

    “看来你的大男子主义很严重。”

    “这不管大男子主义的事，”韩安道，“我不介意她婚前的事，但我介意她婚后的事。假设绑匪是她的情夫，那她这几年一个人回丽江可能都是和情夫幽会，所以这就是婚后的事。背叛婚姻的人是最可耻的，远比小偷强盗甚至是杀人犯来得可耻。”

    “歇斯底里。”

    听到这四个字，韩安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了下。

    这时，装着两串韭菜的盘子摆在了他们面前。

    高一凝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韩安吃韭菜。

    “女士优先。”

    “我不吃韭菜。”

    “那你还点？”

    “我看你点了太多的肉，所以我就帮你点了两串韭菜了。”

    “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古板？”

    “我猜对了。”

    “你堂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印象，”靠着椅子的高一凝道，“其实我这个人有两种性格，工作状态和非工作状态。工